第087章 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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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舊毒
江姝靠在宋臨言的懷裏, 貼著他灼熱的軀體，鬢發微濕，臉上的潮紅還未完全褪去。
空氣中還存留著暧昧的氣息, 一片旖旎。
宋臨言將下巴擱在江姝的腦袋上, 雙眼垂下, 輕嗅著她發間的淡香，一手攬著江姝的纖纖細腰一手把玩著她的一縷青絲。
待江姝完全平靜下來後，看著床上、地上散落的衣服與頭飾，有些懊惱道：“你這讓我如何出去？”
宋臨言聞言才微微擡眼道：“可以喚春兮進來服侍你。”
他的這個回答很快便被江姝拒絕了：“這豈不是讓她知曉你我大白天的還在……”
江姝後面的話羞於啟齒，聲音也越來越低。
而宋臨言卻只道：“我們是夫妻，有何不妥？”
“……”江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便擡頭瞪了他一眼，隨後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 一邊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一邊諷刺道：“臣妾可不如太子殿下臉皮這般厚。”
宋臨言聽罷勾了勾唇角, 也起了身奪過江姝的衣服, 仔細的服侍她穿了起來，待她穿完後他便重新躺回了床上。
“你的傷不要緊吧？”江姝看著他, 心裏突然後悔起來, 他可是有傷在身, 想起方才種種，荒唐, 真是太荒唐了！
“無事, 太子妃現在還不知道我行不行？”
江姝很是無語, 卻又無可奈何，她此時頭發披散在肩頭, 身上的衣裙雖穿得整齊，卻已是皺皺巴巴。
好在此時門外傳來春兮的聲音：“太子妃, 藥煎好了。”
“端進來吧。”江姝吩咐道。
春兮應聲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江姝一頭飄逸的長發，身姿輕盈，窈窕動人。
江姝接過藥碗，直接塞進了宋臨言手中，便讓春兮匆匆給她盤了個發髻，隨後便帶著春兮回了自己的院子重新沐浴換衣。
——
差不多傍晚的時候，胭脂鋪子裏的香粉送來了，還是那個接待江姝的小侍女送的。
太子東宮，驚鴻院內。
江姝所居的驚鴻院離太子的主院距離最近，此時她正坐在薄紗的簾後，望著跪在簾子另一側的那送香粉的小侍女。
江姝的身旁還坐著一身鵝黃色裙裳的林寒霜，她望著送來的香粉盒子。
外面用燙金絲綢帶子打了個精致的結扣，包裝木盒是手工雕花的，木質甚好，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拿在手裏略略有些沈。
江姝打開包裝的雕花木盒，裏面一共四瓶香粉，瓶子各不相同。
“起來吧。”江姝神色淡淡，示意春兮將銀子遞給那小侍女，隨後她便將整個盒子都遞給了林寒霜。
林寒霜心神領會，開始默不作聲仔仔細細將香粉都檢查了一遍。
而此時春兮微微挑起簾幔，將銀子遞給那小侍女，只是小侍女她不敢要。
“太子妃殿下，掌櫃的吩咐過了，這鋪子都是太子殿下的，不能收您的錢。”小侍女一邊擺著手一邊往後退，楞是不敢收這銀子。
春兮只好作罷，又回了江姝身邊。
此時，一切檢查完畢，林寒霜指了指其中的一瓶，做了個“有毒”的嘴型。
江姝心中了然，她繼續開口問那小侍女：“你叫什麽名字？在胭脂鋪子裏當差多久了？”
“回殿下，奴婢名叫小婉，是三個月前才來到鋪子裏的，先前是衛府裏的丫鬟。”
“原來是衛府的丫鬟？那這香粉的包裝也是你來的？”江姝挑眉。
衛府便是宋臨言的母家，原來這小丫頭竟然是衛府裏的。
“本來是奴婢包的，但是掌櫃的得知這是太子妃殿下的，怕奴婢怠慢了，便又拿了去重新換了包裝。”小婉低著頭回答著，心裏卻滿是疑惑，太子妃問這些做什麽？
江姝生怕她多疑，淡淡一笑道：“你不用多想，本宮只是覺得這盒子包的格外精致，想看看是誰的手藝。”
小婉聽到江姝的聲音帶笑，原本緊張的心稍稍有些放松了下來，開口道：“殿下有所不知，掌櫃娘子的手藝是鋪子裏最好的，許多貴人還會特地吩咐讓掌櫃娘子包裝呢！”
江姝聞言臉色不變，只是繼續道：“好手藝，賞！”
春兮見狀，便拿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佩，給了小婉輕聲道：“這是太子妃見你們掌櫃娘子手藝好，特地賞給她的，你回去帶著給她。”
小婉低頭雙手接過，驚喜道：“奴婢替掌櫃娘子多謝太子妃殿下。”
“不必客氣，本宮乏了，你先退下吧。”江姝語氣和善。
“是，奴婢告退。”
江姝隔著幾層薄紗簾幕，望著小婉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沈思。
而一旁的林寒霜見小婉出了屋子才問道：“殿下，你覺得這毒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江姝這才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道：“此事關系重大，我還沒什麽頭緒，只是能說這鋪子裏與東宮恐怕都有奸細。”
她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太陽穴，今日這一樁接著一樁的事情，或許還只是開始。
“你可知這是什麽毒？”江姝突然轉言，偏頭盯著那瓶香粉問道。
“太子妃可還記得先前在大祈的時候，太子殿下告訴您的那種毒？”
江姝眸色一沈，當時宋臨言告訴自己後，她事後便又詳細地問了林寒霜，所以林寒霜也是知情的。
“雪蠶絲香？”
林寒霜點了點頭，開始娓娓道來：“雪蠶絲可以入香，點燃後逐漸滲入皮膚，慢性毒藥，能使人身體虛弱最終吐血而亡，後期嚴重後與水仙花的香氣相撞便能立即斃命！”
“但是它也有另一種做法，便是將雪蠶絲經過煮沸曝曬後，將它直接研磨成細粉，它本身粉質無味，所以極其容易混入敷面的香粉之中，叫人不能發現。若是用它，日日與皮膚接觸，它的毒氣也同樣能滲入皮膚，與熏香作用相同。”林寒霜再次打開了那瓶蓋，將那瓶有毒的香粉展現在江姝面前，緩緩解釋道。
江姝靠近了些，仔細觀察那瓶裏的香粉。
那香粉粉質細膩，只一開那瓶蓋，便有微微的清香撲面而來，味道清香卻不讓人覺得膩，很是好聞，這做工這香味的確都是上乘的品質。
確實如林寒霜所言，若是讓自己來瞧，必然瞧不出有什麽不同。
江姝心中不由暗想：可是這不是大梁宮裏的禁藥嗎？若是宮廷禁藥……
是睿文帝……還是皇後李氏，亦或是其他人？
如今的形勢江姝並不能確定今日的一切到底是誰在策劃。
“殿下也不必如此焦慮，如今敵人在暗，切不可打草驚蛇，只是敵人如此來勢洶洶，虎視眈眈，你與太子殿下日後必定要萬分小心。”林寒霜望著江姝緊鎖的眉頭，關切道。
此時又有丫鬟，來報：宮裏派人來了。
江姝原本臉上的疲倦又多了幾分，林寒霜見狀打趣道：“太子妃殿下可真是大忙人。”
她雖嘴上這般說著，還是在輕輕幫著江姝捏了捏肩膀。
江姝沒有與她貧嘴，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裙，緩了緩神色，端莊的出門迎客。
宮裏來的人是早上在睿文帝身邊的小福子。
“太子妃殿下。”小福子在偏殿等著，看見了江姝，立馬起身微笑相迎。
“公公怎麽來了？”江姝示意他坐下來再聊，“公公不必多禮，快坐快坐。”言語舉止沒有半點耍太子妃的威風，反而很是親和隨性。
小福子眸色一頓，沒想到這太子妃竟如此隨和，繼續笑意盈盈回道：“太子妃殿下客氣了。陛下聽聞太子與太子妃在回去的路上遭刺客埋伏，便派了咱家來瞧瞧。”
“多謝父皇掛念，勞煩公公跑一趟了，本宮受殿下的保護，倒是沒受什麽傷，只是殿下……”江姝話到一半長長嘆了口氣，才繼續道：“殿下他為了保護本宮，身上好幾處都受了傷，而那暗器還有毒，如今毒雖都清掉了，只是傷勢過重殿下還在昏睡中。”
江姝說得繪聲繪色，說到動情之處，她恨不得潸然淚下。
這一舉一動看得一旁的春兮一楞一楞的，心裏不由暗暗驚嘆：太子妃殿下演技屬實高超！若是自己不知道太子如今的傷勢，恐怕也會被她這一番表演所深深信服。
聽罷，小福子一擡手，隨行的兩位宮女便端著各種藥瓶呈了上來，他才開口道：“這是陛下給的藥，太子妃殿下收下吧。陛下吩咐了，如果太子還缺什麽治傷的藥，您都可以直接告訴咱家，到時候咱家去宮裏取了給殿下。”
江姝連忙起身謝恩，“本宮替太子殿下謝陛下的關心，公公可要進去瞧一瞧殿下？”她主動問道。
小福子擺了擺手道：“殿下如今受傷還在昏迷，咱家就不進去打擾殿下了，如今陛下的心意都帶到了，您和殿下好好養傷，咱家就回宮裏去覆命了。”
江姝見他要回去，又客氣道：“公公要不再坐會？”
小福子卻執意要回去了，江姝淡笑給春兮使了個眼色，隨即便開口：“那本宮就不留公公了，春兮送送公公。”
春兮自是知曉江姝的意思，連忙送小福子離開，只是在到府門口的時候她悄悄拿了一包銀子塞進了小福子的手裏，面色如常笑著輕聲道：“太子妃殿下的一點心意，請公公喝茶的茶水錢。”
小福子只是眼神略略一瞥，掂量掂量了手裏的銀子，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拱手道：“替咱家謝謝太子妃殿下。”
“公公慢走。”春兮笑著應下了，繼續目送著小福子一行人的離開，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她才帶人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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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姝靠在宋臨言的懷裏, 貼著他灼熱的軀體，鬢發微濕，臉上的潮紅還未完全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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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臨言將下巴擱在江姝的腦袋上, 雙眼垂下, 輕嗅著她發間的淡香，一手攬著江姝的纖纖細腰一手把玩著她的一縷青絲。
待江姝完全平靜下來後，看著床上、地上散落的衣服與頭飾，有些懊惱道：“你這讓我如何出去？”
宋臨言聞言才微微擡眼道：“可以喚春兮進來服侍你。”
他的這個回答很快便被江姝拒絕了：“這豈不是讓她知曉你我大白天的還在……”
江姝後面的話羞於啟齒，聲音也越來越低。
而宋臨言卻只道：“我們是夫妻，有何不妥？”
“……”江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便擡頭瞪了他一眼，隨後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 一邊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一邊諷刺道：“臣妾可不如太子殿下臉皮這般厚。”
宋臨言聽罷勾了勾唇角, 也起了身奪過江姝的衣服, 仔細的服侍她穿了起來，待她穿完後他便重新躺回了床上。
“你的傷不要緊吧？”江姝看著他, 心裏突然後悔起來, 他可是有傷在身, 想起方才種種，荒唐, 真是太荒唐了！
“無事, 太子妃現在還不知道我行不行？”
江姝很是無語, 卻又無可奈何，她此時頭發披散在肩頭, 身上的衣裙雖穿得整齊，卻已是皺皺巴巴。
好在此時門外傳來春兮的聲音：“太子妃, 藥煎好了。”
“端進來吧。”江姝吩咐道。
春兮應聲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江姝一頭飄逸的長發，身姿輕盈，窈窕動人。
江姝接過藥碗，直接塞進了宋臨言手中，便讓春兮匆匆給她盤了個發髻，隨後便帶著春兮回了自己的院子重新沐浴換衣。
——
差不多傍晚的時候，胭脂鋪子裏的香粉送來了，還是那個接待江姝的小侍女送的。
太子東宮，驚鴻院內。
江姝所居的驚鴻院離太子的主院距離最近，此時她正坐在薄紗的簾後，望著跪在簾子另一側的那送香粉的小侍女。
江姝的身旁還坐著一身鵝黃色裙裳的林寒霜，她望著送來的香粉盒子。
外面用燙金絲綢帶子打了個精致的結扣，包裝木盒是手工雕花的，木質甚好，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拿在手裏略略有些沈。
江姝打開包裝的雕花木盒，裏面一共四瓶香粉，瓶子各不相同。
“起來吧。”江姝神色淡淡，示意春兮將銀子遞給那小侍女，隨後她便將整個盒子都遞給了林寒霜。
林寒霜心神領會，開始默不作聲仔仔細細將香粉都檢查了一遍。
而此時春兮微微挑起簾幔，將銀子遞給那小侍女，只是小侍女她不敢要。
“太子妃殿下，掌櫃的吩咐過了，這鋪子都是太子殿下的，不能收您的錢。”小侍女一邊擺著手一邊往後退，楞是不敢收這銀子。
春兮只好作罷，又回了江姝身邊。
此時，一切檢查完畢，林寒霜指了指其中的一瓶，做了個“有毒”的嘴型。
江姝心中了然，她繼續開口問那小侍女：“你叫什麽名字？在胭脂鋪子裏當差多久了？”
“回殿下，奴婢名叫小婉，是三個月前才來到鋪子裏的，先前是衛府裏的丫鬟。”
“原來是衛府的丫鬟？那這香粉的包裝也是你來的？”江姝挑眉。
衛府便是宋臨言的母家，原來這小丫頭竟然是衛府裏的。
“本來是奴婢包的，但是掌櫃的得知這是太子妃殿下的，怕奴婢怠慢了，便又拿了去重新換了包裝。”小婉低著頭回答著，心裏卻滿是疑惑，太子妃問這些做什麽？
江姝生怕她多疑，淡淡一笑道：“你不用多想，本宮只是覺得這盒子包的格外精致，想看看是誰的手藝。”
小婉聽到江姝的聲音帶笑，原本緊張的心稍稍有些放松了下來，開口道：“殿下有所不知，掌櫃娘子的手藝是鋪子裏最好的，許多貴人還會特地吩咐讓掌櫃娘子包裝呢！”
江姝聞言臉色不變，只是繼續道：“好手藝，賞！”
春兮見狀，便拿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佩，給了小婉輕聲道：“這是太子妃見你們掌櫃娘子手藝好，特地賞給她的，你回去帶著給她。”
小婉低頭雙手接過，驚喜道：“奴婢替掌櫃娘子多謝太子妃殿下。”
“不必客氣，本宮乏了，你先退下吧。”江姝語氣和善。
“是，奴婢告退。”
江姝隔著幾層薄紗簾幕，望著小婉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沈思。
而一旁的林寒霜見小婉出了屋子才問道：“殿下，你覺得這毒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江姝這才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道：“此事關系重大，我還沒什麽頭緒，只是能說這鋪子裏與東宮恐怕都有奸細。”
她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太陽穴，今日這一樁接著一樁的事情，或許還只是開始。
“你可知這是什麽毒？”江姝突然轉言，偏頭盯著那瓶香粉問道。
“太子妃可還記得先前在大祈的時候，太子殿下告訴您的那種毒？”
江姝眸色一沈，當時宋臨言告訴自己後，她事後便又詳細地問了林寒霜，所以林寒霜也是知情的。
“雪蠶絲香？”
林寒霜點了點頭，開始娓娓道來：“雪蠶絲可以入香，點燃後逐漸滲入皮膚，慢性毒藥，能使人身體虛弱最終吐血而亡，後期嚴重後與水仙花的香氣相撞便能立即斃命！”
“但是它也有另一種做法，便是將雪蠶絲經過煮沸曝曬後，將它直接研磨成細粉，它本身粉質無味，所以極其容易混入敷面的香粉之中，叫人不能發現。若是用它，日日與皮膚接觸，它的毒氣也同樣能滲入皮膚，與熏香作用相同。”林寒霜再次打開了那瓶蓋，將那瓶有毒的香粉展現在江姝面前，緩緩解釋道。
江姝靠近了些，仔細觀察那瓶裏的香粉。
那香粉粉質細膩，只一開那瓶蓋，便有微微的清香撲面而來，味道清香卻不讓人覺得膩，很是好聞，這做工這香味的確都是上乘的品質。
確實如林寒霜所言，若是讓自己來瞧，必然瞧不出有什麽不同。
江姝心中不由暗想：可是這不是大梁宮裏的禁藥嗎？若是宮廷禁藥……
是睿文帝……還是皇後李氏，亦或是其他人？
如今的形勢江姝並不能確定今日的一切到底是誰在策劃。
“殿下也不必如此焦慮，如今敵人在暗，切不可打草驚蛇，只是敵人如此來勢洶洶，虎視眈眈，你與太子殿下日後必定要萬分小心。”林寒霜望著江姝緊鎖的眉頭，關切道。
此時又有丫鬟，來報：宮裏派人來了。
江姝原本臉上的疲倦又多了幾分，林寒霜見狀打趣道：“太子妃殿下可真是大忙人。”
她雖嘴上這般說著，還是在輕輕幫著江姝捏了捏肩膀。
江姝沒有與她貧嘴，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裙，緩了緩神色，端莊的出門迎客。
宮裏來的人是早上在睿文帝身邊的小福子。
“太子妃殿下。”小福子在偏殿等著，看見了江姝，立馬起身微笑相迎。
“公公怎麽來了？”江姝示意他坐下來再聊，“公公不必多禮，快坐快坐。”言語舉止沒有半點耍太子妃的威風，反而很是親和隨性。
小福子眸色一頓，沒想到這太子妃竟如此隨和，繼續笑意盈盈回道：“太子妃殿下客氣了。陛下聽聞太子與太子妃在回去的路上遭刺客埋伏，便派了咱家來瞧瞧。”
“多謝父皇掛念，勞煩公公跑一趟了，本宮受殿下的保護，倒是沒受什麽傷，只是殿下……”江姝話到一半長長嘆了口氣，才繼續道：“殿下他為了保護本宮，身上好幾處都受了傷，而那暗器還有毒，如今毒雖都清掉了，只是傷勢過重殿下還在昏睡中。”
江姝說得繪聲繪色，說到動情之處，她恨不得潸然淚下。
這一舉一動看得一旁的春兮一楞一楞的，心裏不由暗暗驚嘆：太子妃殿下演技屬實高超！若是自己不知道太子如今的傷勢，恐怕也會被她這一番表演所深深信服。
聽罷，小福子一擡手，隨行的兩位宮女便端著各種藥瓶呈了上來，他才開口道：“這是陛下給的藥，太子妃殿下收下吧。陛下吩咐了，如果太子還缺什麽治傷的藥，您都可以直接告訴咱家，到時候咱家去宮裏取了給殿下。”
江姝連忙起身謝恩，“本宮替太子殿下謝陛下的關心，公公可要進去瞧一瞧殿下？”她主動問道。
小福子擺了擺手道：“殿下如今受傷還在昏迷，咱家就不進去打擾殿下了，如今陛下的心意都帶到了，您和殿下好好養傷，咱家就回宮裏去覆命了。”
江姝見他要回去，又客氣道：“公公要不再坐會？”
小福子卻執意要回去了，江姝淡笑給春兮使了個眼色，隨即便開口：“那本宮就不留公公了，春兮送送公公。”
春兮自是知曉江姝的意思，連忙送小福子離開，只是在到府門口的時候她悄悄拿了一包銀子塞進了小福子的手裏，面色如常笑著輕聲道：“太子妃殿下的一點心意，請公公喝茶的茶水錢。”
小福子只是眼神略略一瞥，掂量掂量了手裏的銀子，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拱手道：“替咱家謝謝太子妃殿下。”
“公公慢走。”春兮笑著應下了，繼續目送著小福子一行人的離開，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她才帶人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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